第7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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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
◎斜因從頭至尾從來沒有歇過要抓住林霜似的心◎
林霜似應聲稱好。
付香來抹掉眼淚, 低聲對她道：“地宮的隱匿全仰賴天水珠，那裏有徐策設下的陣法，我們都打不開。我可以想辦法帶你到天水珠所在之地, 但該如何打開天水珠的結界, 離開地宮, 就要看你自己的了。”
這已經是極大的幫助。
林霜似當即謝道：“這樣就可以了，多謝你！”
她腦海中立刻飛速羅列出幾個計劃。
付香來將食盒打開，取出幾樣小食擺在桌上。
壓在心裏的舊事不吐不快, 付香來傾訴完, 對於帶來故人消息的林霜似也連帶著親近不少。
她主動說:“之前白榕任務失敗，我一直以為徐策不會有機會能夠抓住你，你是怎麽被抓來的？”
林霜似一怔, 面色古怪道:“白榕？”
幾年前白榕以迷心術誘騙控制初塵劍宗的大師兄邱景，害得林霜似跌落山崖差點修為盡失。
但白榕沒對林霜似出過手，後來白榕又被長澗以魔修不入仙門的理由帶走, 林霜似幾乎忘記了還有這樣一個人存在。
付香來一直待在斜因，怎麽會認識白榕？
等等。
林霜似豁然起身。
白榕不是沒對她出過手。
當年邱景騙她在後山竹林見面時, 用的理由是，林霜似以內力暗傷白榕。
她後來沒有深究過這個理由, 以為要麽是邱景編出來的謊話, 要麽是白榕自己帶傷結果邱景誤會了她。
現如今想來，如若那夜邱景沒有說謊，那麽林霜似暗傷白榕一事, 只能從一個人口中傳出。
——是白榕在汙蔑她。
迷心術一事後, 所有人包括邱景與林霜似自己, 都認為白榕只是看中邱景初塵劍宗大弟子的身份, 想借邱景在雲上山得到什麽, 才不惜使用迷心術。
但如果白榕不是魔修，而是斜因的人。
那麽她借邱景上雲上山，慫恿邱景對她動手，目標根本不是初塵劍宗。
而是她，林霜似。
這樣就對了。
迷心術在魔域已經沒了用武之地，尋常人根本不會再學。白榕如果是魔域的人，她不該選擇迷心術。
但如果她是斜因的人……
“斜因喜歡用迷心術？”林霜似問。
付香來看出她在聽到白榕這個名字後表情幾度變幻，猜出她對此事尚有不明之事，便配合地答道:“準確而言，是與斜因合作的文倩兒喜歡用，徐策也是同她學的。”
“文倩兒癡迷於看人經迷心術放大欲望後的醜態，她萬紫山莊中所有人都是迷心術的傀儡。但她很奇怪，近年來她向徐策討了不少人過去，但我再未聽說有人因此而死。”
“徐策不喜迷心術的不確定性，但會將此術教導給一些手下。白榕她，應當也學過。”
“當初白榕接下任務，為徐策養出的那只醜鬼尋找軀體，她的任務相當隱秘，我也不知其中內情，後來卻突然傳回她失敗的消息。”
這就說得通了。
白榕奉命接近邱景，借此想要將林霜似逼入斜因設下的陷阱。她還煽動邱景，將林霜似打落懸崖。
那個時候，斜因的人恐怕正等待在附近，
如若那年在山腳清潭沒被長澗救下撿回一條命，那全身經脈寸斷，手無縛雞之力的林霜似，絕無法反抗斜因，現在一定成了半神的容器。
斜因處心積慮費盡心機，從頭至尾從來沒有歇過要抓住林霜似的心。
從四歲那年五倉路，到二十一歲山腳下、解語樓，斜因編了一張碩大無比的網，一樁樁一件件，試圖將林霜似這只幼鹿困死其中，以達成它逐鹿天下的野心。
這還只是林霜似如今知曉的，暗地裏徐策不知還對她下過幾次手。
現在林霜似終於知道徐策對她說“真以為自己能從我手中逃脫嗎”是什麽意思了，真憑她一人之力，或許早就在徐策手下死過好幾百回。
她之所以能安然無恙，是所有愛她護她珍惜她的親人、友人，將林霜似緊緊保護，於是多年來的風雨不曾浸透她半分，讓林霜似一直天真地以為斜因對她從無覬覦之心。
付香來猜測:“她對你下了迷心術？”
林霜似偏頭否認:“未曾，是對別人下的。”
徐策謀之深遠，令林霜似不禁膽寒。
“徐策現在還不曾要我獻祭，他在做什麽？”
付香來說:“我也不甚清楚，昨日我清醒後徐策就不再讓我接觸一應事務。但那醜鬼曾說要一把劍，如今徐策還沒鑄劍成功，暫時不會對你動心思。”
但長澗已經找到麓原來，悟道與雲霄定然也不會幹等著，林霜似擔心徐策會臨時變卦。
“我不能等了，付香來，我需要盡快動手。”
付香來問:“你想什麽時候？”
“人越少越好的時候。”
付香來沈吟片刻，說:“好，我會盡快安排。到時候我支走徐策，再來接你。”
林霜似問:“文倩兒還在地宮中麽？”
付香來輕輕“啊”了聲，皺起眉頭，“造神一事是徐策與文倩兒合作，近來他們大事將成，文倩兒不會離開地宮。”
“她並非斜因中人，不聽徐策的調遣。”
這就有點麻煩了。
支走一個徐策好說，有付香來能夠拖他一拖。
但文倩兒有自己的目的，對林霜似也一定不會放過。
“不過文倩兒不喜徐策做派，近來極少出現，她對地宮結構並不了解，不會壞事。”
兩人又彼此互換了些消息，大致確認了計劃，付香來才起身離開。
地宮中不見天日，林霜似無法知曉自己究竟被抓來了幾時。她抱著劍坐在桌前，開始細細思量接下來的行動。
徐策修為化神後期，不用動手都能把林霜似捏死。
文倩兒此刻也在地宮中，她與斜因合作是為了半神，對林霜似這個指定的斜因容器不會心慈手軟。
林霜似眼下被鎖了修為，更沒法與斜因抗衡。
許是感應到林霜似心情不佳，霽秋嗡鳴兩聲，往林霜似懷裏鉆。
林霜似喃喃道:“霽秋，到時候全靠你了。”
付香來效率十足的高。
林霜似說想要盡快動手，感覺過了沒幾個時辰，付香來就又回來找她。
付香來面無表情道：“徐策讓我帶她去見神主。”
向斂乖乖把路讓開。
付香來將林霜似帶出來時，林霜似臉上還帶著明顯的不耐之色。
按往常，向斂聽見是付香來口傳徐策的命令，也就什麽都不會過問，直接放付香來通行便是。
但也許是因為前不久才看過付香來解除迷心術後扇徐策那一巴掌，向斂心有餘悸，生怕這姑奶奶幹出什麽跟徐策對著幹的事來，等林霜似走過他身側，即將看不見表情的時候，向斂忽然伸手把人一攔。
林霜似心一沈，面上卻不顯。
付香來對斜因眾人本就沒什麽好臉色，當即叱問：“做什麽？”
向斂撓撓頭，“主人命我看管她，我不敢怠慢。未免被主人責罰，我與你一同去吧。”
付香來上下打量他兩眼，勉強點了點頭，表示同意。
在轉身之際，卻對林霜似悄悄使了個眼色。
林霜似當即會意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劍橫在了付香來脖子上，挾持著她向後退出幾丈外，與向斂拉開了距離。
林霜似身上有徐策親自設下的封靈咒，此刻與凡人無異。
向斂心中桀驁，莫說是這個被封了靈脈的林霜似，就算是先前正常狀態下的林霜似，他也是不放在眼裏的。
正因如此，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被一個修為不如他的人反將一軍。
此前林霜似借離魂術在向斂眼皮子底下逃脫時，徐策就已經罰過他，但向斂認為林霜似跑得了神識跑不了肉身，便沒放在心上。
誰料今日林霜似修為被封，居然還敢劫持付香來？！
向斂探身欲上前。
林霜似的劍刃劃破付香來的皮膚，一行血貼著薄刃滑落。
“別過來。”林霜似冷冷道，“你想試試是你快還是我的劍快嗎？”
斜因盯了林霜似多年，向斂自然也知道她的劍有多快，立下停住，不敢再往前去。
“你想怎麽樣？”向斂額冒冷汗，“我可警告你，付香來要是出了事，你與我都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“告訴我怎麽才能離開地宮。”
向斂說：“啊？”
林霜似將劍又往付香來脖頸間逼近一分。
向斂立刻妥協道：“好好好，我說，你去找到天水珠，那裏自有陣法可以離開。”
林霜似心知他在說謊，卻繼續應和下去：“在哪個方向？”
向斂隨手給她一指，“往右往右，那陣法力量強大，你靠近了自然知曉。”
林霜似冷哼一聲，帶著付香來往後又退了幾步，直到臨近拐角，才猛然將付香來往身前一推，飛快地消失在黑暗中。
向斂嚇得三魂丟掉七魄，忙接住了付香來，詢問她有沒有事。
付香來說：“好痛。”
她仰起臉露出傷口，向斂立刻幫她查看。
就在向斂低頭的一瞬間，付香來幹脆利落將一包粉末撒在向斂臉上，捂著口鼻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。
向斂：“？”
向斂眼前一黑，倒地不醒。
林霜似走得不遠，付香來很快便跟上她。
有付香來做遮擋，林霜似出現在地宮中就不是什麽值得註意的事。
兩人有驚無險地來到目的地。
付香來說：“就在前面拐角的洞穴中。”
兩人繞過彎，那處陣法正平靜而規律地運轉著。
只是有一個讓兩人不能平靜的人，也正在此處。
文倩兒聞聲轉頭，見到兩人，不由得一挑眉。
她露出個笑來，對林霜似說：“好巧，林小姐，你今日也是趁興而來？”
作者有話說：
向斂：啊？什麽情況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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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斜因從頭至尾從來沒有歇過要抓住林霜似的心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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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香來抹掉眼淚, 低聲對她道：“地宮的隱匿全仰賴天水珠，那裏有徐策設下的陣法，我們都打不開。我可以想辦法帶你到天水珠所在之地, 但該如何打開天水珠的結界, 離開地宮, 就要看你自己的了。”
這已經是極大的幫助。
林霜似當即謝道：“這樣就可以了，多謝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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壓在心裏的舊事不吐不快, 付香來傾訴完, 對於帶來故人消息的林霜似也連帶著親近不少。
她主動說:“之前白榕任務失敗，我一直以為徐策不會有機會能夠抓住你，你是怎麽被抓來的？”
林霜似一怔, 面色古怪道:“白榕？”
幾年前白榕以迷心術誘騙控制初塵劍宗的大師兄邱景，害得林霜似跌落山崖差點修為盡失。
但白榕沒對林霜似出過手，後來白榕又被長澗以魔修不入仙門的理由帶走, 林霜似幾乎忘記了還有這樣一個人存在。
付香來一直待在斜因，怎麽會認識白榕？
等等。
林霜似豁然起身。
白榕不是沒對她出過手。
當年邱景騙她在後山竹林見面時, 用的理由是，林霜似以內力暗傷白榕。
她後來沒有深究過這個理由, 以為要麽是邱景編出來的謊話, 要麽是白榕自己帶傷結果邱景誤會了她。
現如今想來，如若那夜邱景沒有說謊，那麽林霜似暗傷白榕一事, 只能從一個人口中傳出。
——是白榕在汙蔑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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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如果白榕不是魔修，而是斜因的人。
那麽她借邱景上雲上山，慫恿邱景對她動手，目標根本不是初塵劍宗。
而是她，林霜似。
這樣就對了。
迷心術在魔域已經沒了用武之地，尋常人根本不會再學。白榕如果是魔域的人，她不該選擇迷心術。
但如果她是斜因的人……
“斜因喜歡用迷心術？”林霜似問。
付香來看出她在聽到白榕這個名字後表情幾度變幻，猜出她對此事尚有不明之事，便配合地答道:“準確而言，是與斜因合作的文倩兒喜歡用，徐策也是同她學的。”
“文倩兒癡迷於看人經迷心術放大欲望後的醜態，她萬紫山莊中所有人都是迷心術的傀儡。但她很奇怪，近年來她向徐策討了不少人過去，但我再未聽說有人因此而死。”
“徐策不喜迷心術的不確定性，但會將此術教導給一些手下。白榕她，應當也學過。”
“當初白榕接下任務，為徐策養出的那只醜鬼尋找軀體，她的任務相當隱秘，我也不知其中內情，後來卻突然傳回她失敗的消息。”
這就說得通了。
白榕奉命接近邱景，借此想要將林霜似逼入斜因設下的陷阱。她還煽動邱景，將林霜似打落懸崖。
那個時候，斜因的人恐怕正等待在附近，
如若那年在山腳清潭沒被長澗救下撿回一條命，那全身經脈寸斷，手無縛雞之力的林霜似，絕無法反抗斜因，現在一定成了半神的容器。
斜因處心積慮費盡心機，從頭至尾從來沒有歇過要抓住林霜似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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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還只是林霜似如今知曉的，暗地裏徐策不知還對她下過幾次手。
現在林霜似終於知道徐策對她說“真以為自己能從我手中逃脫嗎”是什麽意思了，真憑她一人之力，或許早就在徐策手下死過好幾百回。
她之所以能安然無恙，是所有愛她護她珍惜她的親人、友人，將林霜似緊緊保護，於是多年來的風雨不曾浸透她半分，讓林霜似一直天真地以為斜因對她從無覬覦之心。
付香來猜測:“她對你下了迷心術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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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長澗已經找到麓原來，悟道與雲霄定然也不會幹等著，林霜似擔心徐策會臨時變卦。
“我不能等了，付香來，我需要盡快動手。”
付香來問:“你想什麽時候？”
“人越少越好的時候。”
付香來沈吟片刻，說:“好，我會盡快安排。到時候我支走徐策，再來接你。”
林霜似問:“文倩兒還在地宮中麽？”
付香來輕輕“啊”了聲，皺起眉頭，“造神一事是徐策與文倩兒合作，近來他們大事將成，文倩兒不會離開地宮。”
“她並非斜因中人，不聽徐策的調遣。”
這就有點麻煩了。
支走一個徐策好說，有付香來能夠拖他一拖。
但文倩兒有自己的目的，對林霜似也一定不會放過。
“不過文倩兒不喜徐策做派，近來極少出現，她對地宮結構並不了解，不會壞事。”
兩人又彼此互換了些消息，大致確認了計劃，付香來才起身離開。
地宮中不見天日，林霜似無法知曉自己究竟被抓來了幾時。她抱著劍坐在桌前，開始細細思量接下來的行動。
徐策修為化神後期，不用動手都能把林霜似捏死。
文倩兒此刻也在地宮中，她與斜因合作是為了半神，對林霜似這個指定的斜因容器不會心慈手軟。
林霜似眼下被鎖了修為，更沒法與斜因抗衡。
許是感應到林霜似心情不佳，霽秋嗡鳴兩聲，往林霜似懷裏鉆。
林霜似喃喃道:“霽秋，到時候全靠你了。”
付香來效率十足的高。
林霜似說想要盡快動手，感覺過了沒幾個時辰，付香來就又回來找她。
付香來面無表情道：“徐策讓我帶她去見神主。”
向斂乖乖把路讓開。
付香來將林霜似帶出來時，林霜似臉上還帶著明顯的不耐之色。
按往常，向斂聽見是付香來口傳徐策的命令，也就什麽都不會過問，直接放付香來通行便是。
但也許是因為前不久才看過付香來解除迷心術後扇徐策那一巴掌，向斂心有餘悸，生怕這姑奶奶幹出什麽跟徐策對著幹的事來，等林霜似走過他身側，即將看不見表情的時候，向斂忽然伸手把人一攔。
林霜似心一沈，面上卻不顯。
付香來對斜因眾人本就沒什麽好臉色，當即叱問：“做什麽？”
向斂撓撓頭，“主人命我看管她，我不敢怠慢。未免被主人責罰，我與你一同去吧。”
付香來上下打量他兩眼，勉強點了點頭，表示同意。
在轉身之際，卻對林霜似悄悄使了個眼色。
林霜似當即會意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劍橫在了付香來脖子上，挾持著她向後退出幾丈外，與向斂拉開了距離。
林霜似身上有徐策親自設下的封靈咒，此刻與凡人無異。
向斂心中桀驁，莫說是這個被封了靈脈的林霜似，就算是先前正常狀態下的林霜似，他也是不放在眼裏的。
正因如此，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被一個修為不如他的人反將一軍。
此前林霜似借離魂術在向斂眼皮子底下逃脫時，徐策就已經罰過他，但向斂認為林霜似跑得了神識跑不了肉身，便沒放在心上。
誰料今日林霜似修為被封，居然還敢劫持付香來？！
向斂探身欲上前。
林霜似的劍刃劃破付香來的皮膚，一行血貼著薄刃滑落。
“別過來。”林霜似冷冷道，“你想試試是你快還是我的劍快嗎？”
斜因盯了林霜似多年，向斂自然也知道她的劍有多快，立下停住，不敢再往前去。
“你想怎麽樣？”向斂額冒冷汗，“我可警告你，付香來要是出了事，你與我都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“告訴我怎麽才能離開地宮。”
向斂說：“啊？”
林霜似將劍又往付香來脖頸間逼近一分。
向斂立刻妥協道：“好好好，我說，你去找到天水珠，那裏自有陣法可以離開。”
林霜似心知他在說謊，卻繼續應和下去：“在哪個方向？”
向斂隨手給她一指，“往右往右，那陣法力量強大，你靠近了自然知曉。”
林霜似冷哼一聲，帶著付香來往後又退了幾步，直到臨近拐角，才猛然將付香來往身前一推，飛快地消失在黑暗中。
向斂嚇得三魂丟掉七魄，忙接住了付香來，詢問她有沒有事。
付香來說：“好痛。”
她仰起臉露出傷口，向斂立刻幫她查看。
就在向斂低頭的一瞬間，付香來幹脆利落將一包粉末撒在向斂臉上，捂著口鼻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。
向斂：“？”
向斂眼前一黑，倒地不醒。
林霜似走得不遠，付香來很快便跟上她。
有付香來做遮擋，林霜似出現在地宮中就不是什麽值得註意的事。
兩人有驚無險地來到目的地。
付香來說：“就在前面拐角的洞穴中。”
兩人繞過彎，那處陣法正平靜而規律地運轉著。
只是有一個讓兩人不能平靜的人，也正在此處。
文倩兒聞聲轉頭，見到兩人，不由得一挑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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